［ᠨᠠᠰᠤᠨ᠋ᠤ᠋ᠷᠲᠤ］ - ᠦᠭᠦᠯᠡᠯ - （ᠬᠢᠲᠠᠳ） -关于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语义研究

90 关于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语义研究 ∗ 那顺乌日图（内蒙古大学） 内容提要： 蒙古文信息处理，无论是基础研究，还是应用开发，都迫切需要有一个蒙古语语 义属性描述体系，这个描述体系将全面反映现代蒙古语常用词语的语义特征，为蒙古文的各种应 用系统提供较全面、翔实的语义知识。并且这些语义知识应该以易于形式化和机器处理的方式来 提供。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语义研究，就是针对这一需求提出来的。本文从信息处理角度探讨 了蒙古语语义研究所面临的理论、技术问题及其处理方法。 关键词 ：蒙古文信息处理；语义研究；语义属性；形式化 On the semantic research of Mongolian language facing Mongolian information processing (Abstract) A description system of the semantic attributes of Mongolian Language is urgently in need for the work of Mongolian information processing concerning either basic research or practical exploitation. The description system will comprehensively reflect the seman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mmon used words of the modern Mongolian and offer much complete, detailed and concrete semantic knowledge to all kinds of Mongolian language applied systems. The semantic knowledge that the system offers should be fit for the formalism and machine processing. So, according to the very need mentioned above, we put forward the semantic research of Mongolian language facing information processing. From the viewpoint of information processing, the author approaches in the paper the problems confronted in the semantic research of Mongolian language and presents some theoretical and technological schemes to deal with them. 一、 进行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语义研究的迫切性 作为自然语言处理中语句分析、语句生成等各项工作的关键环节，各种语言的语义研 究方兴未艾。在我国，面向信息处理的汉语语义研究作为中文信息处理的重要内容，已被 列入国家社科规划重大项目、973 计划、863 计划项目等国家重大课题，收到了很大的社 会、经济效益。随着国家西部开发战略的实施，少数民族地区高科技事业已被提到国家各 有关部门的议事日程，蒙古语言文字的信息处理也不例外。蒙古文信息处理自 80 年代初 开始至今，基本上完成了字处理阶段的工作，正在进行词处理阶段的研究。在这期间，建 立了 500 万词级现代蒙古语文数据库，研制了蒙古文输入、输出及电子排版系统，制定了 蒙古文编码国际标准，也做了附加成分自动切分、词类自动标注等基础研究，并正在进行 蒙古语语法信息电子词典的研制和汉蒙机器翻译系统的开发。 从十几年的工作中我们深切 地认识到，无论是基础研究，还是应用开发，都离不开对词汇进行语法属性和语义属性的 描述。没有一个基于词汇的语法、语义属性描述体系，就无法满足深层次的语言信息处理 ∗ 此项研究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号： 01BYY025。 91 需求。譬如，在语法信息词典中设置一些与语法信息紧密相关的语义信息字段，是十分必 要的，因为在蒙古语中，很多语法现象是与语义有直接关系、或者说很多语法属性是受语 义属性制约的。如，蒙古语的 HVRDVN“快”和 TURGEN“快、迅速”同属形容词，但其某 些语法特征、尤其是搭配特征有很大的不同， “快马”只能说 HVRDVN MORI，而不能说 TURGEN MORI。再如，动词 HULIYE(等)后可以接暂短体（蒙古语的一种语法形态）附加 成分→HULIYESHI（稍等片刻） ，而同样是动词的 SVR（学习）后面就不能接该附加成分。 如果不通过语义研究，从纯粹的语法学角度很难说明其原因，在语法信息词典中也很难描 述其各种不同属性。在机器翻译系统中生成一个符合蒙古语语法规律的较为正确的句子， 除了对其语法形态的生成进行控制外，对语义搭配也需要进行控制。所以蒙古文信息处理 中的很多工作都迫切要求有一个蒙古语语义属性描述体系， 这个描述体系将全面地反映现 代蒙古语常用词语的语义特征，为蒙古文的各种应用系统提供较全面、翔实的语义知识。 并且这些语义知识应该以易于算法化、形式化和机器处理的方式来提供。因为计算机处理 自然语言的词语不仅要考虑句法分析的需要， 还必须考虑根据句法结构作出相应的语义解 释和生成句子的需要。要满足这种需要，首要一个条件是有一套能够描述所处理语言的语 法、 语义规则的复杂特征集。 就蒙古语目前的情况而言， 由于蒙古语语法研究的基础较好， 所以首先开始进行语法属性描述体系的研制工作（蒙古语语法信息词典框架） ，而在整个 蒙古语研究领域，语义研究一直是薄弱环节，所以语义属性描述体系的研制也一直滞后于 语法属性研究。但语法属性描述和语义属性描述是密切相连、缺一不可的，无论是基础理 论，还是应用技术，只要对蒙古语词语的属性进行完整的描述，就必须要求语法、语义描 述体系的完整性。 在蒙古文信息处理中，恰恰是由于词语的语义分析与描写方面的基础研究滞后，涉及 语义信息处理方面的工作进展缓慢，给蒙古文信息处理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对 国内外信息处理界来说，我们现在讨论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可理解，但蒙古语语义学研究的 现状也就处在这样一个阶段，而且这个问题是所谓的“瓶颈” ，这也就不难理解了。 二、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义研究的内容 我们进行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义研究的主要目的是，第一，运用计算语言学和计算语 义学的理论和方法,研制出一套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语义属性描述体系，解决蒙古文信息 处理所面临的燃眉之急。第二，通过几个阶段的理论、实践探索，逐步建立蒙古语计算语义 学。但可以说，蒙古语计算语义学的形成还比较遥远，因为现在还没有一个现成的语法体系 可直接作为“语义属性描述体系”的理论支撑。所以我们第一步把面向人、面向教学的传统 蒙古语语法学、语义学成果改变成面向机器的、易于计算的、形式化的复杂特征集，为蒙古 语语法、语义分析、词语生成和语句转换服务。第二步运用现代语义学的理论和语义分析技 术，从蒙古语格关系、语义场、配价特征等方面入手，探索蒙古语义系统的内容和形式。通 过语言工程的验证，调整和完善这些成果，从理论高度对其进行归纳。下面介绍其具体内容 与方法。 1．蒙古语语义分类及其标记系统。首先制定一套能够充分反映蒙古语特点，而且易于 机器处理的“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语义分类体系及其标记集” 。近年，随着词处理工作的 开展和“蒙古语语法信息词典”的开发，初步制定了一个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词语分类及 其标记集，主要是从语法信息处理角度对蒙古语的词、复合词、固定短语、蒙古文字符、附 加成分等进行分类，制定了其各自的标记。如，我们将蒙古语词语分为基本类和附加类两大 类，基本类下面包括 15 个中类，一些中类下面还分了若干个小类；附加类包括 9 个中类和 92 若干个小类 1 。这些分类基本上满足蒙古语语法信息词典的体系结构和机器翻译系统蒙古语 语言模型的需求。但从信息处理的角度对蒙古语词语进行语义分类，制定各类、子类相应的 标记体系，并将其作为对词语的语义属性进行描述的基本规范的工作刚刚起步。我们在传统 语法学词类体系的基础上，对名词、动词、形容词进行了语义分类实验。实际上很多语言的 语义分类体系基本上把词语归入“事物类” 、 “动作类” 、 “性质类”三大类里，这种分类大体 上与名词、动词、形容词相对应，只是把这三大类以外的一些封闭性词类也归入了上述三类 之中。蒙古语词语除了上述三类以外还有代词、数词、量词、时位词等体词类，副词、语气 词、后置词、感叹词、模拟词、情态词等无变化词类，由于我们对这些词没有进行更为细致 的语义学研究，所以暂未进行语义分类。根据名词、动词、形容词本身的语义特征和与其它 词的搭配特征我们将名词分为 7 个层次 130 余个类、将动词分为 3 个层次近 150 个类、将形 容词分为 2 个层次 21 个类。在这个分类体系中词语并不都是在同一个层面上，有些词由于 其词义广、搭配面大，可能处在较高的层面（上节点）上，而有些词指称性强、搭配面窄， 就处在较低的层面（下节点）上。如，名词 CIMEGE（声响） 、 SVYVL（文化）等处在第三 个层面，而 EBUGE（爷爷） GERGEI（妻子）等则处在第七层面。动词 IDE（吃）在第 2 个层面上，而 HVCA（狗吠）则在第 3 个层面上。虽然我们通过查词典、语料分析等手段 对蒙古语名、动、形三大词类的大部分常用词（各 9838、 9691、 5043 条）进行语义归类， 但还有相当一部分词语尚无法确定其类属。像英语、日语、汉语等语言的词语语义分类方面 的问题， 学者们已有过很多探索， 但都觉得不尽如人意， 问题主要归结为语义分类难以全面， 分类又难免有交叉， 分类的标准不易统一等等。 虽说困难重重， 人们还在继续努力， 为什么？ 信息处理的最终目的就是进行语义处理，而语义分类恰恰是语义处理的必由之路。 ２．蒙古语语义搭配及配价研究。词的语义分类是标明一个词的语义属性的常用手段之 一，对常用词语进行语义分类的目的不仅揭示一个词的意义，而更为重要的是在语义分类和 语义标记的基础上，对各类词进行语义搭配研究，对语义搭配信息逐一进行描述。描述一个 词的语义属性一般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这个词自身的语义性质（如词语本身的语义类） ；二 是这个词的必要共现成分（ co-occurrence）的语义性质（如动词的配价成分的语义类属） 。 这两方面属性的描述都以词语的语义分类框架为基础。 蒙古语语义搭配研究，可以有两种方式：类对类和词对类。前者是以一个类为中心，进 行类对类的搭配关系研究，如， IDE（吃） 、 VGVV（喝）同属一个类，都表示 {行为 {动物 {饮 食 }}}，与它们搭配的名词有两个， （ 1）施事成分为 {物 {动物 }}； （ 2）受事成分分别为 {物 {生 物 {器官 }/{动物 }/{植物 }}/{非生物 {人造 {食物 }}}}； {物 {生物 {排泄物（部分） }}/{非生物 {自 然 {液体（水） }}/{人造 {饮料 }}}}。由此可以看出，同属一个语义类的词，其搭配特征并不一 样。而且一个类与另一个类搭配时，不一定能同该类中的所有词语搭配，所以类对类的搭配 虽然概括性较高，但精确度较低、颗粒度显大。可是它却能够大致勾勒出蒙古语不同语义类 之间的语义搭配网络图。后者是以具体词为中心，描述该词能够同哪类词搭配的。上面所举 的例子就是体现这种描述方法的。词对类的搭配研究，虽然其概括性低，但精确性相对高。 并能够以易于计算的、形式化的方法来描述。如，以语义属性字段的形式描述一个词的搭配 特征，刻画词语及其语义属性的二维关系。 一个词的搭配特征是与其配价有密切关联的。如，一个动词与几个名词搭配，首先遇到 它与几个名词搭配，以什么反方式搭配的问题。有些动词可能并不非得要求与名词搭配，那 么这种动词就是 0 价动词，例如， NAMVRSIHV（入秋） 、 HABVRSIHV（开春）等；有些动 词需要一个名词（施事成分）与其搭配，那么这种动词就是 1 价动词，例如， VNTAHV（睡 1 请参见拙文“关于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词语分类及其标记集” ，中国蒙古语文学会第八届年会，包 头，1999.5 93 觉） 、 HOGSIREHU（老）等；有些动词需要两个名词（施事成分、受事成分）与其搭配，那 么这种动词就是 2 价动词，例如， MARTAHV（忘记） 、 HAYIRALAHV（爱）等；有些动词 需要三个名词（施事成分、受事成分、当事成分）与其搭配，那么这种动词就是 3 价动词， 例如， OGHU（给）等。从格语法的角度讲，这是必选格，可选格还有很多，但他们并不都 是价。而且蒙古语的每个配价，或每一个语义格都以与其相应的语法格形式体现，如， 1 价动 词用主格（施事成分） ， 2 价动词用主格（施事成分） 、宾格（受事） ， 3 价动词用主格（施事 成分） 、宾格（受事） 、与格（当事）形式体现。仅从搭配上讲，蒙古语很多词语搭配面非常 广，以动词为例 0CI（去）虽然是 1 价动词，但在具体语句中它可以和很多名词发生关系。例 如， BI（我） MARGASI（明天） 0R0I（晚上） DEGUU-TEI-BEN（弟弟 -同） GALTV TERGE-BER （火车 -用） HOHEH0TA-ACA（呼和浩特 -从） BEGEJING-DU（北京 -到） 0CIN_A（去 - 将） “我明天晚上和我弟弟乘火车从呼和浩特去北京” ， 在这个句子中 0CI 这以动作涉及到 “谁 去” 、 “什么时候去” 、 “和谁去” 、 “怎么去” 、 “从哪儿去” 、 “到哪儿去”等不同问题，而且这 些问题的答案都通过不同名词的不同语法形式来体现的。所以我们如果详细描述一个词所有 的语义搭配的可能性，就必须描述与其搭配的所有类、语义关联（或格）以及其表现形式。 例如， 0CI 为 1 价动词，语义类 {行为 {动物 }}必选格为“施事” {物体 {动物 }}，表现形式为主 格；可选格有： “同事” {物 {动物 {人 }/{动物 }}}，表现形式为共同格； “时间” {时位 {时间 }}， 表现形式为主格 /与格 /工具格（以什么形式表现，与具体词语有关） ； “工具” {物 {动物 {牲 畜 }}/{人造物 {交通工具 }}}，表现形式为造格（又称凭借格或工具格） ； “出发地” （处所的一 种） {时位 {位置 }}，表现形式为从格（又称从比格） ； “目的地” （处所的一种） {时位 {位置 }}， 表现形式为与格（又称向位格） ；除此之外还可以有“目的” 、 “方向” 、 “数量”等等，而且它 们有各自不同的表现形式，其中有些以名词的格、有些以动词的态、形动、副动形式、有些 则以后置词等表现。 3．谈到这儿，我们已涉足格语法了。因为在现代语义研究中，尤其是在语义属性描述或 计算语义学研究中，语义分类、语义搭配、配价、格语法等自然成为循序渐进的体系。所以 蒙古语语义格的研究是语义研究的必由之路。语义格的研究在西方语言和汉语中已有了几十 年的历史，已取得很大成绩。拿汉语来讲，国内有很多学者专门研究汉语格，提出多种格体 系，近年又通过格关系工程，已建立了汉语格系统。 语言有多少个格？是否每个语言格的数量不同？如果其数量不同，哪个语言有多少个 格？这些都是值得探讨的问题。从格语法的创始人 C.J.Fillmore（菲尔墨）最初提出六个格， 后来又扩到九个格，汉语学家提出汉语有 9、 14、 16、 18、 21、 22 个格等不同提法看，语言 中有几个格并不是确定的，不仅因语言的不同而不同，而且对同一个语言的格，学者的观点 也有很大不同。蒙古语到底有几个语义格，我们现在无法确定。但能够确定的是它在格的数 量和表现形式上有其明显的特点。 我们仅仅拿 C.J.Fillmore提出的 9个格来看， .施事格 （ Agent） 、 工具格（ Instrumental） 、与格（ Dative） 、使役格（ Factitive） 、处所格（ Place） 、客体格（ Object） 、 时间格（ Tame） 、目标格（ Goal） 、来源格（ Source）在蒙古语中都有，而且可能比这个还要 多，其表现形式（或称格标）丰富而复杂。有些格对应蒙古语的语法格，有些则以动词的变 化或辅助词或功能词（ function word）来表示。蒙古语语义格有哪些表现形式，语义格与语法 格的对应关系如何等，是必须研究的内容。施事格以主格、领格或以语气词来体现，例如， BAGSI IREJEI（老师来了 -主格） ， BAGSI-YIN IREGSEN-I SAYI MEDEJEI （才知道老师来了 -领格） BAGSI NI IREJEI（他的老师来了 -语气词） ；工具格以凭借格、与格以向位格体现；使 役格则以动词的态形式表现，例如， BAGSI C0HIGVLJAI （老师使他打了 -使动态） ；处所格 以向位格、从比格以及一些辅助词体现；客体格就复杂的多，或以主格、或以宾格体现，具 体以哪个格体现，与其谓语动词的态范畴有密切关系（实际上施事格也有同样的情况） ，如， BATV SURUNG-I J0D0JAI (巴图打了苏荣 -宾格 )， SURUNG BATV-DV J0D0GDAJAI（苏荣被 94 巴图打了 -主格） ；时间格以向位格、凭借格、从比格等体现，如， UDE-DU IREN_E（中午来 -向位格） 、 NIGE SAR_A-BAR GADAGSI GRVN_A（出差一个月 -凭借格） 、 MARGASI-ACA EHILEN_E（从明天开始 -从比格） ；目标格以动词的行动词形式 +凭借格、领格 +后置词等不同 形式体现，如， SVRVLCAHV-BAR YABVN_A（去学习） 、 ARAD TUMEN-U TOLOGE AJILLAN_A（为人民而工作） ；来源格以从比格体现，如， 0R0YITAGSAN-ACA B0LJV CALING-IYAN HASAGVLJAI（由于迟到被扣了工资） 。从以上情况看，蒙古语的语义格及其 表现形式丰富而复杂，值得进一步研究、揭示。 4．蒙古语语义场与义素分析研究。对语义分类和语义搭配研究来说，语义场理论和义 素分析方法是可信赖的依据和手段。我们在前面讲到过，以前所进行的语义研究，是根据词 语的逻辑意义进行的释义性研究。 对具体的词语而言， 其解释是可信的， 也有一定的实用性。 但从一个语言宏观的语义体系看，它则不成体系或至少难成体系。以蒙古语 HVRDVN、TURGEN 两个词为例， “蒙汉词典”的解释为 HVRDVN〔形〕快的、快速的、迅速的、急速的；TURGEN 〔形〕①快的、急的、快速的、急速的、迅速的，②急性的、急躁的 2 。 “蒙古语辞典”的解 释为 HVRDVN〔形〕物体移动动作所需时间短，移动距离远：~ GUYUH U( 快跑)，~ M0RI（快 马） ，~ IREGEREI（请快来） ；TURGEN〔形〕①动作无需太多时间、快、迅速：~ TABVHV（快 走） 、~ GUYUDEL（跑法快） 、~ VRVSHAL（急流） ，②人的性格易变：~ AGVRTAI HOMON（脾气 暴躁的人） 、~ JANG TAI（急性子） ，③急病和急诊的略称：~ DAGVDAJV EMNELGE-DU 0R0BA. （叫急诊住院了） 、~ TVSVGSAN BISI BIJE（不会是患急病了吧） 3 。我们不难看出，从上面 提到的两个辞典的解释，很难详细区分这两个词的意义区别。但我们从语义场的角度，用以 素分析法来区分，就能够很清楚地描述这两个词的语义区别。从语义场来讲， HVRDVN 和 TURGEN 同属一个场，其中“物质的+，移动+，时间缩短+”等义素是相同的,而“距离明显” 这一义素则是相异的。前者为“距离明显+”,而后者为“距离明显-” 。这种差异只能通过义 素分析法才能进行描述。 与蒙古语配价研究和语义格研究相比，蒙古语语义场研究有一定的基础，有些学者在蒙 古语语义场的类型、义位间的关系、语义场之间的关系等方面做过一些探讨。但从基础上， 从最小子语场入手，系统地研究蒙古语义场的工作刚刚开始。从我们初步研究的情况看，语 义场的数量和类型方面与其他语言的共性较大， 而每一个义场内义位的构成何以位间的关系 方面有其较明显的特点。如，蒙古语 UHER（牛）这个语义场包括 TVGVL(牛犊)、BIRAGV（二 岁牛） 、SIDULENG（三岁牛） 、HIJALANG（四岁牛） 、GUICEGEHU（五岁牛） 、GVN_A（三岁或四 岁犍牛） 、GVNJI（三岁或四岁母牛） 、UNIY_E（母牛） 、BVH_A（公牛） 、$AR（犍牛）等义位， 而汉语则不一定有这些义位。 5．蒙古语语法属性、语义属性关系研究。蒙古语词具有词汇意义和语法意义，词的语 法意义，一般是语法研究的内容，词的词汇意义是词义研究的主要对象。但是，作为词的两 种属性，蒙古语词的语法属性和语义属性相互之间有密切的关系。蒙古语与汉语和西方语言 不同，有丰富的语法形态，以表示各种语法意义。在蒙古语自然语言处理中，分析或生成数 量繁多、意义复杂的语法形态，也是蒙古文信息处理的特色和难点。蒙古语中的很多现象， 从其表面上看是语法现象，但如就其根源，实属语义范畴。在研制蒙古语应用系统的过程中 我们发现，蒙古语同一类的词，理论上都应有某种语法形态，但事实上，同类中的某些词具 有这些变化形态，而另一些则没有。这些现象不仅使蒙古文信息处理的具体技术遇到了一些 难题，而且使蒙古语语法理论也面临新的挑战。存在同一类词在同样条件下出现语法形态不 同的现象，是蒙古语语法属性受语义制约的结果。如， （ 1）语义属性制约词法属性。蒙古语动词的态、体等，属蒙古语动词的普遍性特征， 2 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院蒙古语文研究所，蒙汉词典（增订本） ，内蒙古大学出版社， 1999， p689,p1119 3 《蒙古语辞典》编纂组，蒙古语辞典，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997， p1495， p2469 95 但并不是所有动词有所有的态、体变化： 1．被动态：INIYEGDEHU (被笑) (╳) VHILAGDAHV (被哭)( ╳) C0HIGDAHV (被打)（∨） MARTAGDAHV (被遗忘)（∨） 2．短暂体：MARTASHIHU (暂忘) （╳） SVRVSHIHU (暂学)（╳） UJESHIHU (暂看)（∨） VNTASHIHU (暂睡)（∨） 除了动词外，名词的数﹑格范畴，形容词的级范畴同样有这种现象。 （2）语义属性与句法属性关系。蒙古语动词一般都能支配以与位格、工具格形式体现 的间接宾语，但并不是所有的动词都能支配以这种形式体现的所有名词。这种现象与动词的 及物、不及物有关，但也不仅仅是以及物、不及物来决定。如， 1.N+OGH+V(以与位格变格的间接宾语)： MEDEHU (知道) (╳) BAYARLAHV （高兴） (╳) 0CIHV (去) (∨) SAGVHV(住) (∨) 2. N+UIL+V(以工具格变格的间接宾语)： MARTAHV(忘) (╳) H0GSIREHU(老) (╳) IREHU (来) (∨) BICIHU (写) (∨) （3）语义属性制约搭配特征。同属一类的词，虽然其词汇意义基本相同，但其搭配特 征却互不相同。就其根源也是由于意义差别所致。如， 1.HVRDVN （快） M0RI (马)（∨） JANG (性格)（╳） YABVHV (快走，过程的速度)（∨） 2.TURGEN （快、迅速） M0RI (马) （╳） JANG (性格)（∨） YABVHV (快走，启动的速度)（∨） 在尚未研制 CCD（中文概念辞书）这样专门处理语义信息系统的、语义资源的情况下， 将这些语义现象在语法信息词典中作为若干个属性字段来描述，也是一种可行的途径。 在研制过程中我们将这些分类、描述体系同“面向政府文献的汉蒙机器辅助翻译系统” （曾承担完成的国家 863 计划项目） 、 “蒙古语语法信息词典框架设计” （现在正在进行的国 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结合起来，通过在具体系统中的应用，不断地改进和完善，使其功能 更加优化，为了使初步的研究成果更趋于应用化，拟初步设计出蒙古语语义属性字段及其取 值规范，并以数据库形式提出样本，为日后开发蒙古语语义信息词典打基础。 主要参考文献： （1）张普，汉语信息处理研究，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 （2）姚天顺，自然语言理解，清华大学出版社，1995 （3）冯志伟，自然语言的计算机处理，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6 （4）那顺乌日图《蒙古文信息处理》 ，内蒙古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 （5）张乔，模糊语义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6）俞士汶主编，现代汉语语料库加工 —词语切分与词性标注规范与手册，北京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 1999 （7）吴蔚天，汉语计算语义学，电子工业出版社，1999 （8）贾彦德，汉语语义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9）许嘉璐，21 世纪-中国应用语言学成熟、腾飞的时代，语言文字应用，2000 年第 1 期 （10）国家语委科研办， 《信息处理用现代汉语词汇研究》课题中期成果汇报，同上 （11）许嘉璐，现状和设想-试论中文信息处理与现代汉语研究，中国语文，2000 年第 6 期 （12）陆俭明，跨入新世纪后我国汉语应用研究的三个主要方面，中国语文，2000 年第 6 期 （13）靳光瑾，现代汉语动词语义计算理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14）额尔敦朝鲁，面向信息处理的蒙古语动词语义研究，内蒙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2 年